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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5月21日

新贵大黑山和贡茶曼松丨倚邦茶山行记

民国时期思茅县地图,倚邦当时归思茅管辖
这是一篇迟到的文章,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离自己第二次去倚邦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我是一月初去的倚邦,第二次。
冬季应该是整个倚邦茶山最清闲的季节,除了对茶地进行必要的管护之外,农活相对较少,整个茶山到处都在请杀猪客。在茶山期间,也是天天有酒有肉,日子过得惬意。
这次茶山之行,最重要是去实地考察了倚邦大黑山和曼松。曼松知道的人很多,大黑山算是这几年倚邦茶山的新贵,茶叶价格紧随曼松之后。
倚邦大黑山和大黑树林
好多人容易将倚邦大黑山和大黑树林混淆,它们不是一个地方,有好多人将其认为是同一个地方,大黑树林在曼拱二队。关于大黑山资料甚少,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有这么个茶山。如果你在倚邦问人,如果他不知道大黑山,也不要诧异。
大黑树林茶树
目前看到的关于大黑山资料最全,还是潘焱撰写《见山丙申春寻茶记》中,内容不多,现将其全文摘录如下:
见山普洱·丙申年大黑山
坊间言倚邦之大黑山有两处,其实此山唯有一座,于倚邦老街往西十公里左右,毗邻安葬倚邦土司曹英之夫人陶太君大坟所在的三锅桩山。由于两山相连,当地人往往将之称为“黑山大坟”。另一个所谓大黑山,恐怕是曼拱二队的“大黑树林”之讹误。
大黑山可得倚邦最之谓,香韵兼胜,中期茶独具檀香之妙,近年开始被顶级藏家追捧。其实大黑山并非由来称上品,其茶质有一个逐渐优化的过程。
当年倚邦衰落时,大黑山茶园也湮没于原始森林之中。应知茶树曝日过度,则茶汤苦涩重,是谓碳代谢过盛之故也;若荫阴过甚,不见天日,则后韵虽足,却失之香薄汤烈,也难称上品。
略若于零八年前后,有心人逐渐修刈丛林,使之透阳入风精制为茶,指名大黑山。至一三年其茶质达至最佳状态,私以为不亚曼松古树,大黑山也名声日盛。
然古树头春之产量微乎其微,因此身价激长。虽如此,吾对此嘉木亦难割其爱,每年倾囊易之于茶农,藏之于洁处,烹之于挚友,独乐于众乐也。
倚邦老街到大黑山,越野车大概车程四十分钟。由徐勤刚请弥补村曹忠平带我们去,去看他家位于大黑山的茶地。
茶地位于大坟的下方,也是最近几年才清理出来的。茶地上方有一块比较的平地,在紫茎泽兰的从中散落了大量石头柱基,不难看出,在很久以前,这里盖过比较大的房子。盛易祥。
散落在曹忠平家大黑山茶地的柱基,不难想象当时房屋宏伟
大黑树林茶树
大坟已经被淹没在疯涨的紫茎泽兰丛中,坟背后长了一株野樱花,我们去的时候正在开花,也算是比较好辨识。残碑散落在紫茎泽兰的丛中,很难完全发现,墓碑上的字迹有些模糊,很难辨认。
樱桃花树下即为坟茔的位置
精美的石雕,在无言诉说者墓主人的故事
让我印象深刻的是,坟茔所在位置,视野极其开阔,风水极佳。
大黑山和大黑树林,虽然经常被人混在一起,但是它们的价格差距还是比较大。
2019年的大黑山春茶干茶的价格在12000元以上,而大黑树林价格也就在5000左右。大黑山的茶品,目前为止笔者还没喝到过,大黑树林的风味特点和倚邦比较接近。大黑山是倚邦茶山中大叶比较集中的地方,在中小叶种为主的倚邦茶山也算是一朵奇葩。
贡茶曼松和不见王子的王子山
曼松是去倚邦一定要去的一个地方,但是自己去了之后,感觉有点失落,觉得总是差点什么,和自己想象的曼松还是有点差距。
曼松是罗建伟带我去的。他家是在曼桂山,每年都会在曼松做茶,也有好多亲戚在曼松村,同时他也在背阴山承包了一块茶地。
新建的曼松牌坊
我们先开着皮卡从象明到曼松村,再从曼松村骑摩托车到王子山。到曼松村,还是被曼松村的土豪阵式所吓到,新建的房子一家比一家大。
从曼松村到王子山,路都是土路,有一段还很难走,坐着罗建伟的背后,还是有点紧张。
去曼松之前,看了些曼松相关的资料。
关于曼松的资料,最有说服力的是曹仲益撰写的《倚邦茶山的历史传说回忆录》,他是最后一任倚邦土司,贡茶曼松一直就是他们曹家在管理。文中有关曼松的资料摘录如下:
“其五山茶叶,特以曼松茶叶最为味好。历受各地欢迎。史上昆明市都设有曼松茶铺号。历受各地欢迎,其价值比一般大的高。故贡茶指明全要曼松茶,各山茶民均得出款统一购买曼松此茶叶缴纳上贡,造成五山茶民的很大负担。”
“如有名的曼松茶,至今曼松等的农民也没有茶吃。”
在同时期蒋铨的《古“六大茶山”访问记》中也有:“倚邦本地茶叶以曼松味最好,有吃曼松看倚邦之说”、“倚邦曾年解20担贡茶之说”。
让我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,白孟愚在思普企业局考察期间拍摄的一张老照片,在照片旁边有题记:“参看贡茶,蛮松仅有之老贡茶”
“参看贡茶,蛮松仅有之老贡茶”
杨凯老师写过一篇《曼松贡茶考》,对曼松贡茶,做了详尽的研究考证。全文很长,我们可以将结论引用如下:
“综合以上关于贡茶和曼松的文件分析,曼松是贡茶,但曼松不是清代普洱茶唯一的贡茶,如果是唯一的贡茶,倚邦土司不会把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聚宝盆卖给宋家,宋家也不会把这么挣钱的地方转让给车顺号。
无论是石刻文献还是纸质文献,清代文献对贡茶的指向都是倚邦和易武。”
所以曾经作为贡茶的曼松,确实对我有吸引力。另一个则是王子山的王子坟。
王子坟的故事很多,以高发倡在《古六大茶山史考(修订版)》中的撰写最为完备。故事可以简述如下:一位被民间称为“朱家皇帝”的16岁少年逃到曼松,投靠藏有“瑞贡天朝”的“贡茶王”家,最后“朱家皇帝”被杀,“贡茶王”家人后透露了“朱家王子”的身份,动员全寨人员,将“朱家王子”埋在了王子山,该坟一直称为“王子坟”。而这位“朱家皇帝”,作者作了如下推论:“这位受清兵追杀、逃到曼松投靠贡茶王家的16岁少年,被民间称为:‘朱家皇帝 ’,由此推断这王子是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之子或侄子。”
但是当地人对王子山的传说还有一个版本,见于郝连奇、浦绍柳编著的《普洱帝国:云南普洱24寨》,笔者也是第一次听说,也摘录如下:
说“王子山”埋葬的王子,极有可能就是南诏王子。他们认为:南诏国王从始祖细努逻到最后一代舜化止,前后经历165年,历十余代。南诏国统治范围广及今云南全境和贵州、四川、西藏,以及越南、缅甸的部分土地。
南诏权臣郑买嗣从通海、元江一带发兵导致南诏灭国,南诏王子逃难的路线应该是从景东、普洱到倚邦,顺河谷南逃至曼松的奔族聚居区。从姓氏演变的角度看,南诏王室本姓蒙,亡国后,分别改姓左、罗(与“倮”同音)。而曼松绝大部分是彝族的香堂人,以罗姓、李姓居多。李姓在南诏时为官宦人家,一直与蒙姓皇族通婚。所以南诏王子逃到曼松,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族缘关系,都说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