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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5月21日

古树茶到底是不是一场骗局?树龄到底能不能喝得出?

01最近一直在销区转悠,天南地北的到处跑,有趣的茶闻不少,有趣的茶知识也长进了不少。跑的多了,才发现产区是产区,销区是销区,理念、产品、品牌的理解都完全不同,完全是两码事。
茶界自以为是的,真的就是自以为是。
北方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件事,说是遇到一个茶客,三款茶,一闻杯,这是曼松,二闻杯,这是冰岛,再闻杯,这是老班章。
闻杯识茶,这比之前的叶底鉴茶,拉丝鉴茶,马蹄鉴茶,汤色鉴茶,滋味鉴茶等等手法都更进一步,甚至就是升级了一个代,两者不是一个量级。
山头茶理论发展到这种地步了?
这让我备生感慨,茶行业发展真的是一日千里,我还停留在原地。
升级换代的鉴茶方法,让人感觉自己异常的落后和无知,听到这里,我特别强烈地感受到茶文化对于我的冲击,我能想象,现场茶客的感受,除了瞠目结舌,只能自叹不如人。
这三款茶,算是名震江湖的山头茶,地位大概比之老茶界的同庆、宋聘、红印。一出江湖即见彩虹,一上茶会就喝顶级茶,现场一定是星光熠熠的,茶客一定都是激动得满脸通红的。
闻杯识茶之技,江湖偶有传闻,而难以见其实。
靠鼻子来鉴别山头,犹如警犬,云南的边防哨卡多见,想不到如此鼻子也上了茶台,上的还是普洱茶台,不得不让人感叹普洱茶的魅力,不得不让人佩服江湖大师的演技,至少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,敬仰之情,犹如滔滔江水。
朋友再讲,一个茶商喝毛茶,一喝,这是布朗山的,苦底明显,苦带阿司匹林的味道(我嘴巴大张,药丸都喝出来了,我更是佩服得灵魂投地),应该是章家三队的茶(这就接近神奇了,不但山头喝得出,小寨子也不在话下),树龄不超过30年(这是显灵了,为什么众多茶学专家一直抓不到的树龄,被一个茶商可以轻松破解了,应该把这个人的舌头拿去做研究)。
友人肤黑牙白,讲完故事的时节都露出整齐的大白牙微笑,神色中透露出鄙夷的疑问:
你有这样的本事没有?
02微博上前几年时兴“约架”,绝大部分不是真打,文人打架,一般还是嘴皮的功夫,食指一弯,指着人鼻子:你来啊你来啊,打不死你。
只不过,都是纸面上的。
有一次“约架”倒是比较真的,某网红作家自认能一口鉴别阳澄湖大闸蟹和太湖蟹的区别。真有好事人买好蟹,现场直播,作家免费试吃了几次,没一次猜中,结果肯定是啪啪打脸了,肥肠满脑的作家眼镜估计都被打歪了。
无独有偶,北京电视台2019年8月2日播出了一个“街头大实验”的节目,把同一瓶零售价150元的国产葡萄酒,分别倒入两个纸杯,一杯标价150,一杯则号称是波尔多的价值1500,结果,90%的人认为贵的好。挂杯,便宜的发酸,测验人说明真相后,仍然有大部分人不愿意相信,甚至认为是醒酒时间不一样导致口感不同。
大闸蟹鉴别,葡萄酒鉴别,极其类似今天的山头茶鉴别,到底是老班章还是新班章、到底布朗山还是章家三队,有的人一口喝得出,有的人十口也喝不出。
若是都是实验的结果,大家都无法鉴别,成千上万的茶人,存储了无数的古树茶,这样的意义到底何在?
大家花巨资买古树,那不如去买几十元一斤的台地茶?
老班章的大闸蟹和新班章的大闸蟹,区别到底在哪里,到底能不能喝得出?
要是喝不出,全中国这么茶客痴迷于古树茶,全中国都集体被洗脑???
03其实要讲山头茶,还得了解一点茶山常识。
从景洪到勐海,南糯山、布朗山在一条直线上,10年之前,到了这两座山的茶客就算是玩家了。当年初制所少,集中初制,贺开、班盆、班章、章家三队的茶叶,市场都算作布朗山。
12年之后,古树茶开始热销,山头才开始拆分,这一路过来,南糯山、帕沙山、贺开山、布朗山,再从大山头拆分到小山头。布朗山成名早,市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只知道布朗山而不知其余,因于此,广别、布朗山、老班章、新班章、班盆、贺开、章家三队等等都得拼命贴上布朗山茶的标签。
布朗山属于布朗乡,布朗乡包含了布朗山、广别、班章,紧靠老班章的班盆则是属于贺开,贺开则属于另外一个镇了。(镇、乡是平级的行政单位)
也就是说,市场认识的布朗山并非是一个行政的概念,是典型的纯粹的市场概念。
如此复杂的情形,能分辨布朗山还是章家三队?
再举个例子,新班章和老班章的茶地相连,茶树相同,茶味相同,价格却是相差一半,按滋味论,新班章是不是可以叫做老班章?
我只想告诉大家的是——市场是市场,茶味是茶味。千万不要混同了。
04中国台湾有个老师,也就在茶山上拍过几张相片,总共茶山也没上去过几次,但是,谈起古树来总是侃侃而谈,不仅仅谈品鉴的感受,还谈种植,还谈杀青,说起古树来是一套又一套。市场大概是喜欢这样的说茶师傅,谈得好也就卖得好,云南人怎么比得上呢。
老师说,砍头的古树比没有砍过的还要好。这个理论比较前卫,超出了现在茶客的认知,大家都认为是没有砍过的茶树,高高大大的,树形好,遮阴效果好,滋味才会更好,老师反之。
2018年云南普洱茶核心文化论坛召开,几个老师都问我,论坛有没有不可以谈的话题,我说没有禁区,畅所欲言,接地气就行。果不其然,谈到古树茶,争议很大,年长者基本都反对,年轻者基本都支持。
问到我,我说山头是个性,古树无农残,这样一说,至少算是平息了一些争论。其实类似的话题讨论还很多,在饭桌上的时候更精彩,只是涉及到很多的人事之间的关系,又不利于公开发表。茶行业自有些禁区,有些是规定,有些则是潜规则,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记得当时我们邀请了80多高龄的魏谋城先生,老先生一到现场,即引发轰动,他不仅仅是《云南省茶叶公司志》的主编,更是云南茶叶多年的高层管理人之一,现场有个省茶司的老员工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当年州长要见魏总也不容易。”
中午吃饭,有个老师非要钻进包间来,包间是有提前安排的,给茶界的老前辈专用,安排刘勤晋老师,魏谋城这些老先生在一起,是因为这些人是几十年前的老朋友,几十年不见面,让他们好说说话,并非是刻意有什么等级。
来了就来了吧,该君吸收了一堆江湖理论,掺杂茶学理论,是台湾老师理论的崇拜人,自言与港台茶人某人熟,某个香港大师又曾经请教过他某某茶叶问题,谈到砍头古树,大夸特夸茶味如何,砍了又发,滋味更强等等。
在场的人,不是茶学泰斗级别的人物,就是云茶产业的高层人物、亲历者,了解历史,熟悉茶叶,砍茶树的政策制定人在场,执行人也在场,大家都清楚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,自然不言语,我原本自己也不在那一桌,刚好中午来看看老先生们的安排怎么样,听到奇谈怪论,实在忍不住,说到:“认识谁谁谁,和茶叶有什么关系?我们谈茶就谈茶,东拉西扯要干嘛。”